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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维米尔到AIGC:创作的工具、工艺与观念

范凌的泛谈 范凌的泛谈
2024-09-05

荷兰画家维米尔(Vermeer)的画都是艺术的无价瑰宝,《带着珍珠耳环的少女》等作品都耳熟能详。Vermeer的画乍一看有三个特点:一、尺寸都不大;二、色彩很细腻;三、人物、静物为主,几乎没有风景。

有一部奥斯卡提名的纪录片叫《Tim’s Vermeer》,是一个叫Tim的美国电影人受到英国的Philip Steadman教授的《Vermeer’s Camera》一书的影响,重建Vermeer作品背后使用的工具和工艺。发现Vermeer是使用了一种17世纪的光学技术叫Camera Obscura来进行绘画。Camera Obscura是照相机的前身,更类似于投影仪。Vermeer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做了一个暗房,所以也决定了Vermeer的画都不能太大,绘画的对象都要可以被装在工作室里。

一些评论家会觉得这是欺骗,甚至鄙视这种“匠气”的画。我觉得这个评论有失公允,人们往往容易把工具(tool)、工艺(technique)和观念(idea)截然分开。要么觉得新出现的工具会轻而易举的取代工艺和观念,要么过于关注观念而刻意忽略工具和工艺对于作品的作用。事实上,观念、工艺、工具之间的共生和互动从来没有在创造过程中停止过。当我们看Vermeer的作品时,是会被画面、光线、故事、人物等打动的;在纪录片里,我们也可以看到Vermeer创造的工具和工艺,这才是一个完整的作品。

把400年前的Vermeer迁移到当下的AIGC。我们很可能在重复这个历史性的讨论:有人会觉得AIGC作为新的工具会完全取代创作者,把AIGC当作神奇,可以一键创作心仪的作品。我不太认同这个未来,Vermeer的例子可以建议另一个思路:

  1. AIGC就像Camera Obscura,是一种新的“技术”,因此一定会很大程度改变创作。

  2. 需要像Vermeer那样设计新“工具”的人,让技术可以运用于创作。

  3. 要有新工具对应的“工艺”,Vermeer和米开朗基罗的工艺不一样,虽然都是杰作。

  4. “观念”依然重要,没有观念,工具和工艺都缺少了灵魂。(在Vermeer的绘画里,观念用对象、故事、构图、光线等表现)

  5. 会有新的“AIGC创作者”涌现,就像Vermeer们在Camera obscura时代的涌现那样。


想认识更多AIGC时代的Vermeer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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